只有在美食江湖混迹多年的老饕,才能在鸡屁股面前做到镇定自若,他们是尝尽百味的五毒老祖,是初遇郭靖黄蓉的洪七公,是决绝而冷淡的宇宙贤者。
当他们向你极力推荐,不管是炸的烤的还是用来煮火锅的鸡屁股,你都怀疑他要毒死你。
爱吃鸡屁股的老饕,说这玩意儿处理好了没毒。但你说鸡拉了屎不擦屁股,不能吃。
这是鸡屁股老饕和不吃鸡屁股的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有人在听过“鸡屁股”一词和经过网上“鸡屁股能不能吃”等信息的轰炸后,产生了原始抗拒的冲动,即使他们从来没吃过鸡屁股。
而有的人是吃过一口以后,发誓从此与鸡屁股不共戴天。
当然,也有人是一口着迷。
而鸡屁股到底能不能吃这个话题,就像你妈天天给你发的科普文,似真似假,如梦如幻,如今还充斥在互联网的各个角落。
和你当初怎么也搞不清多元微积分后选择放弃一样,鸡屁股能不能吃在你这儿还是个模糊的概念,于是你选择不吃。
不吃,就不必搞懂。
即使有老饕很认真地科普,鸡屁股有两种腺体确实不能吃,但只要处理掉了,洗干净了就能吃啊。
但你一句“我怎么知道它处没处理干净?”,就把人家给噎回去了。
我把上上个话题连续抛给一些好友,但一路碰壁,简单而坚决的“不喜欢”几个字,让我隔着屏幕都闻到了当初我催他们还钱的嫌弃。
对他们来说,鸡屁股足以击溃所有他们对食物的想象,就像有人熄灭了普罗米修斯手里的最后一颗火种,世界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“小时候吃过一口,马上吐掉了,有股鸡骚味。”
“虽然我描述不出来鸡骚味是哪种味,但来自童年的心理阴影,让我至今还把这种味道铭记在心。”
即使《人生一串》第二季中,来自成都白果林的陈嬢嬢烤鸡翘翘(坊间对鸡屁股的一种称呼),也没能挽救有的人对鸡屁股的看法。
看完《人生一串》,也并没有减轻对鸡屁股的心理阴影
直到第23个好友老王,他像一道曙光出现了:
“鸡屁股让我沉沦,我认为鲜嫩的鸡屁股肉是上天赐予我的福报,结缔组织丰富但不油腻。”
“你想想你全身最有弹性的部位在哪儿,所以扒鸡、烧鸡也是一样,就数鸡屁股最入味。”
在向周围朋友安利无数次失败后,在朋友鄙夷的目光下,老王看开了:
“在我看来,在千篇一律的火锅串串中,一盘鸡屁股摆在那里,就像在众多精致菜肴中鸡立鹤群, 那是只有我才能享受的特权象征。”
一如既往的安利失败,我没有被老王华丽的文辞和激情的言语打动。
而且最后根据采访后的概率学,我草率又认真地下了一个结论:喜欢吃鸡屁股的人是少数,甚至是极少数。
在成都强大的美食版图中,鸡屁股一直是一个被忽略的存在,他隐藏在火锅店烧烤店的菜单中,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。
直到你听到有人在问:“老板,有鸡翘翘吗?”你才知道,哦,原来这里还有鸡翘翘卖。
接下来就是疑问:为什么还有人吃鸡屁股?
事实上,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好吃的食物,只有不会做菜的厨子。特别是在看过那么多黑暗料理和千奇百怪的食物后。
《人生一串》中的陈嬢嬢烤出来的鸡屁股金黄多汁,外脆里嫩,像掌中宝又似泡芙,让人垂涎欲滴。
节目里的食客说,陈嬢嬢拯救了鸡屁股,她颠覆了你对鸡屁股的认知。
宁舍金山,不舍鸡尖。天津人吃鸡也从来不丢鸡屁股,在他们眼里,烧鸡和扒鸡的鸡屁股,是鸡全身最入味的部分,是最不能舍弃的美味。
但有人认为,鸡屁股始终是鸡屁股,任何一种艺术加工,都避免不了它是鸡屁股的事实。
让他们跨出尝鸡屁股的第一步,可能比公鸡下蛋还难。
好的厨子,上演“真香”定律改变了一部分人,但也动摇不了他们,改变不了所有人。
鸡屁股既能让人湮灭,也能让人重生。
“想想你身上肉最多最有弹性的部位,你舍得丢吗?”被老王如此质问,我低头看了看胸,不敢说话。
后来我们一起吃烧鸡的时候,他把整只鸡都吃完了,只剩下了个鸡屁股给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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